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导演乌尔善也向现场观众介绍了那场戏中、同时也是整部电影的关键道具——姬发的玉环:“在中国古代,玉环代表了盼望归来的意思,游子离家之前,父母长辈会送他玉环,希望他早日归来,这是中国的传统习俗。姬发的玉环是用真的黄玉制作而成,上面雕刻的凤鸟图案是西岐的标志,这是姬昌在八年前送给儿子的最重要的礼物,寄托了他对儿子的思念和希望他回家的愿望。”无论表演细节还是道具细节,均让人赞叹主创们的匠心,也对这场父子重逢戏产生更多理解和感悟,相信每一位走进电影院观看《封神第一部》的观众都将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收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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